有的时候，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眼前永远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从沉睡中醒来，有时他醒着，还会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夙渊。”
他轻轻唤道。
他知道他一定会在这里。
“嗯。”
夙渊的声音在距离床边不远的地方响起。
青鸾唤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重新闭上了眼睛。
“喂！”
夙渊顿时有些着急，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
“我没事。”
青鸾睁开眼，对着床边的方向笑了笑。
“你为什么突然……”
突然就昏倒了……
当他听见画眉鸟尖锐的啼鸣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抹倒在墙边的白色身影，心脏都似乎窒息了一瞬。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一个人……
“你也应该发现了吧……我恢复记忆了。”
青鸾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恢复记忆了？”
夙渊重复了一遍。
那也就意味着，他想起和那个人的一切了吧……
“嗯。”
“……这样啊。”
夙渊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却还是几乎控制不住那失落的情绪。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的小宠物，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他曾经是个那么高冷的人，肯定不会愿意屈于人下的呆在这里……更何况，他和那个人，还有一层他都看不透的关系。
若是深爱，何以亲手让他坠入深渊？
若是不爱，又何以空守陵墓数万年？
这样想着，他的情绪更低落了一些。
也许是他身上的低气压太过明显，尽管努力隐藏，青鸾还是察觉到了他此时失常的状态。
“你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这么可怜巴巴的呢。
“没事。”
夙渊闷闷的回到。
青鸾歪了歪头，手肘撑着床，支起身子，换了个姿势倚坐着。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那日见到白筠后，很多事情就开始慢慢想起来了。”
听到白筠的名字，夙渊的眼神暗了暗。
果然是因为他……
“白筠回来了，你……想去见他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嗓子里都是干巴巴的。
“我会去见他。”
青鸾点了点头。
“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未了的事情。”
“嗯……”
夙渊应了一声，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到沉默的空气开始蔓延，他才问出一句。
“那你还回来吗？”
夙渊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哪里坏掉了。
如果在以前，听到青鸾还想回去见那个家伙，他肯定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怎么还会给他选择的权利。
可是……他竟然不敢拒绝那个人。
他现在不是那个任凭摆布，只能依靠主人的小宠物了……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恐吓威胁的话，会让他讨厌自己的吧。
“那要取决于你了。”
清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如果你以前说过的，会一直好好待我的话还作数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
夙渊愣了愣，心头慢慢涌上狂喜。
他愿意，陪在自己身边……
他弯了弯唇角，还是没能压住那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魔尊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
葱白的指尖揉过颗粒饱满的葡萄，熟练的剥开了外皮，连着晶莹的汁液一同喂到了等待着的那个人的口中。
夙渊眯着眼，舒服的享受着青鸾的服侍。
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青鸾剥葡萄皮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让他总是不禁想到，这双白玉般的双手，曾经有多少次被另一个人含在口中。
看着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又向着自己伸过来，夙渊迫不及待的张口含住。
咽下果肉后，他却突然不想松口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他的指尖。看到青鸾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开始变本加厉起来，用牙齿轻轻厮磨指腹，期待着能看到青鸾一点别的反应。
比如害羞什么的，一定很可爱……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
青鸾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他的方向。
虽然知道青鸾看不到他们此刻这样色气的姿势，对着他那冰冷的浅灰色眼睛，夙渊还是有些撑不下去，很快便败下阵来，松开了他的手指。
本来是想调戏那个人，最后却是他自己的耳尖红了。
青鸾抽出手，白皙的指尖上已经被咬出了一排红痕。
他拿起桌子上的细绢，擦净了手指上的口水，转身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夙渊的眼睛亮了亮，从椅子上跳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自从上次他昏倒后，夙渊就强硬的让青鸾住进他的寝殿，每天和他睡在一起。
虽然他的理由是为了照顾他，但这其中的私心，是根本不用多说的。
青鸾刚走到床边，什么都还没来的及做，肩上一沉，就被猛地扑倒在了床上。
“时辰这么早，你就准备歇息了吗？”
夙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肘撑在颈侧，几乎是在贴着他的耳根说话。
“不然呢？”
青鸾没有推开他，反问道。
这样毫不抗拒的情态顿时取悦了夙渊，他二话不说，直接用动作来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雪白的衣带被拽下，本就宽松的衣服顷刻散开。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青鸾反应过来，顿时便想把夙渊推到一边。
但是夙渊的动作更快，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单手压到了头顶。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夙渊自然不可能再放过他。
更何况，他实在是憋的够久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