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的目光也微微偏转，在视线的余光中，一道银光闪过。
炫如天际惊鸿。
……
好痛啊。
为他挡下的那些魔气止不住的在身体中翻腾，冲击着神脉经络，却远远不及这一剑的痛苦。
君慕白低下头，看到露出的一截银白色的剑尖。
这把剑他曾见过。是那日与青鸾在庭中对峙时，青鸾手中的那把剑。
君慕白反手握住剑锋，缓缓的把它抽出。
剑身缠绕的灵力，灼痛了他的手。
淡蓝色的道袍被鲜血浸染，如同盛开了大片的彼岸花海。
“你控制了他？”
他问道，声音有几分颤抖。
“哈……”
回答他的，是夙渊轻蔑的笑声。
“你回头看一眼，不就知道答案了吗。怎么……不敢吗？”
君慕白兀自沉默，半晌，缓缓转身。
青鸾的手中握着剑，感觉到君慕白的视线望过来，浑身一颤，手中的剑便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真的是你啊……”
君慕白无奈的笑了笑，闭了闭眼睛。
“你又强行冲破药力使用灵力……”
“反噬之力发作，可是很疼的啊……”
这样说着，自己的丹田处却升起尖锐的疼痛。
那一剑刺入了丹田，彻底损坏了他的经脉，让他连自愈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
君慕白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向青鸾走过去。
他每走近一步，青鸾就害怕的后退一步。
君慕白只好停下。
“这是解药，你不必如此害怕。”
“我现在……不会伤害你了。”
青鸾依旧瑟缩着，不敢过去。
他对于君慕白的恐惧，已经深深印到了骨髓中。
甚至只是听到君慕白的声音，都会让他想起被他压在身下时，那刻骨铭心的痛楚。
君慕白笑着叹了口气。
他突然上前，一把按住青鸾，把瓷瓶中的药衔入口中，印上了他的唇。
那枚丹药被他渡到青鸾口中，纠缠着咽下。
这是他最后一次能给他的温柔。
君慕白端详着面前的人，伸手轻轻阖上了青鸾的眼睛，不去看那空洞的双眸。
心中没有被背叛的怨恨，有的只是不舍。
这一世的故事，竟这么快便走到了结局。
他终还是放不下这个人，为他成了两世的魔。
他不想走，不想离开他。
可他带给青鸾的，只有伤害二字而已。
这些他自己又何尝不知。
他不想再伤害他了。
那么，结束吧。
君慕白放开青鸾，后退几步，突然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纯粹的想笑而已。
也许……是因为明白了什么。
那苍凉的笑声惊落了满院梨花，一如当初那个萧瑟的暮春之夜。
他笑够了，轻轻拭去了眼角沁出的泪花，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苏茗，如果能回到当初，我情愿从来没有见过你。”
再长的梦，终究还是要醒的。
更何况，梨花的花期，早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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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刚发就被冻结，我试着改了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解冻，如果不能等我回来把修改版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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