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的问题我一个一个来回答。”张力并没有被问住：“第一，注射镇定剂需要找准血管，有可能凶手没有把握一次性注射成功，这才先从背后攻击；第二，顾老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连坏作案存在一个升级的过程，凶手作案手法会越来越残暴，冷却期也会越来越短，以本案凶手的凶残程度，冷却期不会太长，但是过去一个半月，我们搜查过程中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案件，本地以及周围地区过往的命案记录中也没有发现类似的案件；第三，这个擦拭的痕迹，根据我们的调查，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一个讯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擦掉了。”
张力的解释并没有说服顾老，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说不出来，便转向赵新成，问问他的意见：“小赵，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说？”
赵新成其实一直处在失魂状态，但面对恩师的问题，只能努力组织着语言，不让别人看出来他心里有鬼：“嗯，我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有没有可能不止一个人？还有那个王军，他和陆一鸣之间有不正当的交易，他的嫌疑呢？”
“共犯？”张力接着解释：“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上次小周就分析说觉得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当时我们就怀疑有共犯。但是，调查至今，被害人的男女关系很简单，夏天就是他的初恋女友，没有其他女人了。此外，如果是王军杀人，他为什么要割掉被害人的***？”
赵新成的话给了顾老新的提示，他没有听张力的解释，继续分析：“不，不是共犯，在凶手作案完成之后还有人进入了现场，他看到了凶手的留言，只是，为什么要抹掉？他在为凶手掩盖什么？”
顾老的话还没说完，周渝信就打断了他：“张副队，你们查了陆一鸣，那夏天呢？和陆一鸣感情羁绊最深的就是夏天，有没有可能是某个深爱夏天的人在为她复仇？”
张力眼睛一亮：“小周说得对，因为夏天已经死亡，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她，她···”
砰！会议室的门被人大力拉开，是接警员，她也来不及解释或者道歉，气喘吁吁地喊：“有人报警说江上飘来了一具尸体，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张力，你们继续，小周，我们走！”赵新成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听接警员说明，急匆匆地往外赶。走到警局大厅，突然冲过来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老人，拦住了赵新成。他疑惑地看着周渝信，用眼神无声地问，这是哪位？不负所望，周渝信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地回答：“老郑，新贝村，之前有人报失踪的时候我们去调查过。”
现在的郑老头根本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精神矍铄，而是老泪纵横，握着赵新成的双手不住颤抖：“赵警官，我女儿，我女儿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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