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在这里。”他站在女子面前，只觉得一切即真实又模糊。
罔境中的织出的廖无眠，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回答他，甚至不会呼吸。他现在还能感受到那双冰凉的手无力落在肩头，那样轻的呼吸就这样了无生息陨灭。
乌娩偷偷瞥了王小翠一眼，客气道“我恰巧路过，也并不是非在这里不可。”她懂的，她与祖叔父探讨了一番情爱之事，懂眼色这种事自然无师自通了。
抬起脚就要溜，一来被拒绝了略显得丢人，二来人家你侬我侬的，她瞧着也伤心。
铜铃急促伴着脚步，乌娩垂头，发现手腕被扯住。
疑惑抬头望向拉住她的竹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喂，我说这位公子，你有心上人了，就不要扯住我在这看你们卿卿我我好吗？”
“你看不出来，方才我才求亲失败了吗？”
她越说越觉得气，手一拽，表面看着不怎么有力气的男子，钳住她手腕却是死活不放。
她扯了两下，挣脱不了丝毫。
干脆恶狠狠瞥了王小翠一眼“你干看着什么？不是你的意中人吗？”赶紧来管管啊！
王小翠也懵了，脸都涨红了却没法开口说一句话，那青衫衣袖一拂，她头一垂便晕了过去。
“你醒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竹笙靠近她，阴沉脸色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他只等着听她回答的话，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
“我凭什么来找你？”
乌娩觉得这人直接是个疯子，也不晓得与她有什么干系，往日怼人也惯了，张口就反击。
凭什么？凭他！
他.....也说不出口......
却觉得不公，明明是她先救他，明明是她蠢，先被他骗，为什么现在却只有他一人还沉浸在过去，只有他一人还日夜被仅限的两魄希望折磨。
“你不是欢喜我吗？”他服软了，他晓得她最容易被他服软骗到，语气渐渐柔和下来，钳住她的手也渐渐松开，拉起她的手覆上自己心口。
“你听，它只为你一人跳动。”竹笙双眸难得清澈，只映着一人，因为离得静，乌娩瞧见他说话时，睫毛不住的颤抖，混着所有的期许冲破迷雾直勾勾望着她。
乌娩用力抽出手，一连退了好几步，从口中狠狠说出两个字，眼底满是陌生。
“疯子！”
退得急了些，发髻上的珠花摇摇欲坠，映在暗黑的眸中也是晃动光影。
”疯子？”竹笙表情阴郁，偏偏头，语气亲和。
见她要跑，一瞬转至她身前堵住她的路，用手狠狠捏住乌娩下颚，强势将她板正瞧自己。
“我就是疯子！”
他的确是疯子，他要不是疯子会执着这么久！他要不是疯子一开是就不会招惹她，招惹她一个短命鬼！
她死了是痛快了！谁给他痛快！
“我便是做了疯子也要拉你一起疯！”竹笙说完狠狠在乌娩脖颈咬了一口。
“嘶~”乌娩觉得这人是属狗的，牙尖嘴利，忍不出痛呼出声。
竹笙感受口中的鲜血，带着腥甜滚入咽喉，他轻轻吮了一口，伴随唇齿的抵触，能清晰感受到颈间脉搏的跳动。
是活的....是跳动的.....
不是假的......
即使抱得这样紧，却还是觉得冰冷，唯一滚烫的只是鲜血和唇齿。
“师父！”乌娩看见巷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忙大声呼唤。
季凌棠闻声一瞧，乌娩被一袭青衫遮住只露出一半的脸，拔剑就冲了进去，剑气凌然，直指那袭青衫。
竹笙眼一睁，带起乌娩侧身一跃，轻巧避开了季凌棠的剑。
季凌棠瞧清那青衫是谁以后，眉间一皱，剑刃急促逼来，连带三分灵力，便是朝竹笙杀去。
竹笙唇角带血，慢条斯理用舌尖舐了一下，忽的笑了。
手腕一挡，直接将剑刃弹回季凌棠手中，震得他后退了几步。
季凌棠没想到这凡世人修炼的境界如此深不可测，咬咬牙呵斥乌娩。
“这就是你看上的那个戏子？”
季凌棠表情十分难堪，哪有做师父的被徒弟看上的人打的不能还手，他学着季玄的做派，咳了两三声，虽然一向不理尘世，但此时也要有长辈的姿态。
“咳咳.....既然功力不错，那你们就挑个日子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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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眼中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打得过的
一种是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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