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洋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居然打开了林棹的某个开关，他暗暗记下了犯困的林棹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等林棹再说出什么更不得了的话，迅速窜进浴室里带上了门。
也是亏了林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暗示，姜啸洋洗澡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出来的时候十二点还差几分钟，林棹刚躺上床没多久，被子里还没多少温度。
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浴室和外面还是有点温度差，姜啸洋出来的时候身上水还没擦干净，浴巾一扔就爬上床。林棹看起来困得不轻，勉强支着脑袋抬起眼睛瞥了眼躺下来的姜啸洋，从枕边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能准备倒计时了。
“你要是真的很困就睡吧。”
姜啸洋看到林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也不想为难他，也不知道困成这样林棹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就这两分钟了……”
林棹难得有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说话都像咕哝，声音有些含混。姜啸洋听到他手机滴滴地响，下意识抓过来看屏幕，原来是沈祺一直在给他刷屏，速度快得很，姜啸洋这条还没看完就被刷过去了。林棹揉揉眼睛，不太清醒地问姜啸洋沈祺到底在刷什么。
姜啸洋把手机接过来翻记录，对几所学校的老师和沈祺有点无语：“成绩出来了，就刚才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出。”
林棹勉强打起精神问他：“然后呢，他创造历史新低？”
“不是，说从小到大第一次考这么高分，他爸妈还有哥哥姐姐都乐坏了，红包比去年翻三番。”
姜啸洋不太关心沈祺的压岁钱，更不关心他的成绩，毕竟就算有功劳那也是羊悦的。
“我现在查查我们的——”
他话没说完，外面突然几声巨响，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
林棹半眯着眼睛说话，后半句差点没给他咽进肚子里，姜啸洋正要回话，林棹手臂一伸，直接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散落的头发在他的角上蹭了蹭，居然就直接睡过去了。
听到林棹平稳的呼吸声，姜啸洋用遥控器关掉大灯，轻轻吻了一下林棹的嘴角，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回了话。
第二天早上，林棹比姜啸洋醒得早些，也没早几分钟，他眼睛还没睁开，意识也没回笼，就感觉到唇上印了个软软的东西，一看才发现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啸洋凑上来亲了亲。他对昨天晚上半睡半醒之间做的事没什么印象，模糊记得自己好像跟姜啸洋说了什么暗示意味十足的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连最后是怎么躺进被子的记忆都不深。
但这时候姜啸洋无意识地过来索吻，他也不会客气，干脆低头咬了两下，直接把姜啸洋彻底咬醒过来。
“新年快乐。”
在林棹还没说话之前，姜啸洋一睁开眼睛就是这么一句，毕竟之前林棹没听到回复就睡过去了。
“新年快乐。”林棹也没有昨天说新年快乐的记忆，他那时候到的行动几乎都是本能反应，只有一点零星的画面还能记起来，“你昨晚是不是说要查什么？”
姜啸洋跟林棹在被子里腻了会就坐起了身，大年初一这天来他家拜年的从早上十点开始上门，一直到晚上□□点才能走干净，早点起来肯定没错。听见林棹这么问，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沈祺说成绩已经出来的事情，找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查成绩。
“羊悦还真的能教。”
在姜啸洋查成绩的时候，林棹已经看完了昨天晚上沈祺发的疯，看到末尾还有几个未接语音，估计是看到他一直没回，沈祺想要分享喜悦的迫切和激动压过了求生欲。林棹冷漠地回了句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没有夜生活，便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凑到姜啸洋边上问他：“怎么样？”
姜啸洋愣了愣，把手机屏幕递到林棹面前，后者接过一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林棹这次又是进步，全市排到第七。可姜啸洋的成绩，是明晃晃的十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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