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林棹拉进房间里,看着对方把门反锁,姜啸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要不是今天狄九说了,黏人和降智是正常情况,他会把自己对林棹越来越浓的依赖和控制欲归咎于恋爱中的心理问题。他从没和林棹提过,但姜啸洋对自己的变化非常敏感——那对触觉迟钝的角除外。
或许林棹已经有所察觉,比如说前一段时间他们练习合奏的时候,按理说他们都该看自己的乐谱,可姜啸洋弹着弹着眼睛就不自觉地贴到了林棹身上。至于舞台剧排练,姜啸洋自己都不想数到底明里暗里看了林棹多少次,幸好他台词背得够熟,和他搭戏的同学也基本不敢问他在看什么地方。
如果说原来姜啸洋的态度还只是“不用遮掩”的话,现在就可以说是在主动地秀了,像是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明目壮胆,姜啸洋仍然没有收敛的意思。要说做得最刻意的一件事,就是在演出结束之后,虽然操场上已经没有光,但他还是在发现有人在注意着他们这边的时候,凑过去亲了亲林棹的侧脸。
那时候,因为夜视能力一般,他并没有认出来那个看着这边的到底是谁,说不定只是某个路过的人在那里多站了一会而已。
姜啸洋不太能理解自己像圈领地一样在林棹身边宣誓主权的行为,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嫉妒心那么重的人,直到狄九今天提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林棹的依赖好像已经变得不太正常。
他不喜欢这样,姜啸洋并不想让奇怪的生理本能干扰他和林棹谈恋爱,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魔人的本能有点麻烦。
其实林棹早就发现姜啸洋最近不太对劲,他又不是傻子,姜啸洋每天和他同吃同住,要是发现不了那才是有问题。林棹只是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好,姜啸洋本来就是一个过于独立的人,不论是交往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林棹不提,姜啸洋就不会主动寻求帮助。
林棹可以理解,姜啸洋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国外生活,养成这样的习惯很正常。只是自己作为姜啸洋的恋人,偶尔会期待一下姜啸洋会不会在恋爱之后有些潜移默化的改变。这学期以来,姜啸洋也确实开始朝着他想象中的那样发生了变化。
只不过现在狄九告诉他这种改变有也是魔人的本能,而且会愈演愈烈,最后向不太好的方向发展,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毕竟一开始吸引他的是那个干脆果断的、会自己学习几乎完全不能理解的语言、会用摸尾巴来打赌告白的姜啸洋,如果未来林棹要看到的是一个除了恋爱什么都想不到的粘人精……老实说想想那个画面还是挺可怕的。
所以他反锁上房门,确定沈祺不会突然跑过来煞风景之后,就把看起来还在发呆的姜啸洋推到床上。他到现在还真就摸过一次姜啸洋的尾巴,就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次,因为姜啸洋的反应太大,林棹怕一不小心摸过火刹不住车,那之后也没提过摸尾巴的事。
不过要说到底想不想摸,那当然是想摸。
姜啸洋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林棹压着坐下,十月初还太热,他只穿了条运动裤。林棹手长,撑在他身体两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真要摸吗。”
姜啸洋……他特别纠结,不是不想让林棹摸,但是林棹如果又像上次一样捏捏拽拽得玩,那他指不定会变得比现在还奇怪。
“你要是想降智也不是不行。”
林棹心说大不了到时候趁你睡着了摸,反正摸了就行,反正同床睡什么什么做不了。
“那你摸,”姜啸洋心一横,就算感觉怪怪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就这样摸吧,我看着你会舒服点。”
林棹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他和姜啸洋的姿势并不怎么方便动,不过姜啸洋都让步了他也不能说不行。运动裤的松紧带很好拉,轻轻一拽就能露出腰椎下面的尾巴,只是林棹看不见后面,只好凭上一次的记忆找到那短短的一小截。
这一次,姜啸洋可以直接看到林棹的脸,明明手上正在摸他的尾巴,林棹的表情看起来却很认真,就像他现在正拿着笔在做习题。姜啸洋本来还在担心林棹会和上次一样抓着玩儿,在尾巴被抓到的时候还僵了一下。
但林棹这次像是找到了新办法,他只是轻抚尾巴根和腰椎皮肤的连接处,像顺毛一样用指尖从那里摸到尾巴尖,再捏一捏。姜啸洋想起林棹给猫顺毛时似乎也是这样,他的尾巴尖倒不像猫的那样敏感,只是被林棹的指尖拂过时会被带出些轻微的酥麻,却没有直接揉捏那样来的刺激大。
姜啸洋看着林棹似乎已经完全专注于顺尾巴毛的眼睛,泛红的耳朵抿了两下,干脆往前一倒,角抵着林棹的肩膀。
“怎么了?”
林棹问,这次他难得没有使坏乱摸,尝试着用给绵绵梳毛的方法梳理姜啸洋的尾巴,有没有用不知道,姜啸洋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抖,只是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唔,有点困……”
姜啸洋是真的被摸困了,林棹的体温比他的低,摸在尾巴和腰间有种凉凉的感觉,房间里也没开空调,这种似有似无的凉意让他舒服得眼皮打架。如果他是只野猫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枕到林棹腿上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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