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城是个什么品级,富戍廷怎么会不知道,巧就巧在“身负皇命”几个字上,温旻想强逼商闻柳起行,不一定能成功。富戍廷右手搭在臂甲上,轻轻搓去甲片上沾附的尘土,缓缓说:“刘知府带病休养不便主事,督抚留在南关再好不过,若缺人手,守备营也会唯大人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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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闻柳看向温旻,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割舍的情绪。
指挥使不欲掺和进来,他定定看着富戍廷,富戍廷仍然微笑。
“朱佥事那里我去看过,彻夜苦心劳形,大概是累着了。布政使司后面不知道会不会继续调人过来,在这之前辛苦督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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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关,布政使便是想插手也不行了,这下朱文逊的嘴彻底被捂上。
富戍廷这一番话大略给商闻柳交了个底,让他明白当下守备军是和他同心的。商闻柳道:“情况紧急,不要行这些虚礼。方才赵把总来过,我把城内灾民的安置交给他,现在应该已经回营去了。”
“赵文良?”富戍廷抬起眉毛,没往下说。
商闻柳未去在意:“先前富参将说守备军剩余一半负责关防,现在该是取舍的时候了。”
富戍廷了然道:“卑职明白。”
“有关关闭城门一事,现在官府还有一些进出的车队,尽早让他们都交付了。还有,温指挥几时出城?”
温旻倏地一窒。听这意思,城门一旦关闭,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开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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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午时,锦衣卫在整装,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商闻柳道:“那就未时过半。”
富戍廷点头。
商闻柳抱拳:“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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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后院即将分别的时候,温旻才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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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关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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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闻柳答非所问:“陛下只说锦衣卫,却没有提到我。”
温旻道:“你是说——”
“还有一批白银的下落没有弄清楚。”商闻柳是指水灾前莫名出现在粮市的那一批银子,“还有那个销声匿迹的塞外商客,塞外不是大梁的国土,他们用的银钱形制也和大梁殊为相异,但许郎中在河堤中发现的银锞子却是大梁产的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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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入关之前就换成了大梁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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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批白银,户部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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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旻有些烦躁:“万事等回京重审了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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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商闻柳露出一种郁郁之色,他很轻地说,“指挥使真的觉得光凭祖成的口供就能把这背后的一切弄清楚吗。”
温旻放弃了说服,像是思考了片刻:“时间不早,你去写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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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闻柳草草转身,伸手推门。哪知此时忽然一股大力向肘腋袭来,将他反剪住,迫使他的腰向下弓着。商闻柳喉结一颤,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陡然天旋地转,后面剪住他臂膀的人一片袍角飘进视线。
两个暗影中窜出的锦衣卫把他困住了。
“你!你干什么!”商闻柳挣不脱,妄图高声喝止。
“打晕。”温旻不容拒绝地说。
商闻柳猝不及防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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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将至,烈阳微倾,太阳光晒得人嘴唇起皮,守备营里人人自危,来来往往都是背负草药的蒙面士兵。
高墙转角处投下一小截影子,两个人避在阴凉下,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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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马车干什么用?”赵文良扛着刀,脊背贴在墙面,没一点紧迫的样子,捏个苹果啃得汁水四溅。
普通士兵打扮的人道:“不知道,不像是押犯人,搞得神秘兮兮的。”
那人看赵文良不回答,又说:“不过锦衣卫嘛,弄这么个阵仗也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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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良若有所思,啃完最后一口苹果,随手扔了果核。他想明白了,伸个懒腰,给那人扔了一串钱:“行了,你办事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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