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璘想见到匡衷延的愿望很快得以实现。
尽管这次会面急促,且二人之间除了“您好”“再见”“谢谢”“不客气”以外再无更多交流,它还是让姜璘印象深刻。毕竟拿到匡衷延送回来的文章和相片,他脑袋里却全是对面那位警官的身体,——姜璘当然没见过纯天然的,可起伏的线条曾经在第一面时就透过单薄的衬衣砸到他心里。
虽然匡衷延今天仍裹着件风衣,但姜璘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经意间被大脑了赋予了透视一般的能力,这让他不敢看匡衷延脖子以下的部分。
他甚至有产生了一点生理反应的错觉,这样的清形于他的记忆中殊为少见。
于是他尽量礼貌地落荒而逃。
只可惜姜璘不知道匡衷延多努力才克制住眼神,没有盯着他的脸露出饿鬼的模样。
也没有特别帅,她想,为什么会看不够啊。
先转身离开,而又在计算好时间后站住,目送着姜璘走远,匡衷延心中忽而涌起强烈的不舍。因为一些特殊缘故,她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自己这么渴望看着的人了。
这段时间至少要长到姜璘不会主动问起齐亚祯。
这段时间又长得让姜璘忍不住拨通过匡衷延的号码。
那是个周六,下午一点四十左右开始,姜璘就觉得不对劲,但因为是周末,在家里不用担心谁来偷袭,他锁上屋门,干脆随自己**去了。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姜璘没忍住,吐干净了中午吃的面。
腹内复空空的他躺在床上,在肚子咕噜声的伴奏下,姜璘几乎可以明确感受到自己身体所起的变化。
他正变得适宜受精怀孕。
可是姜璘还不想给谁生孩子。
——不。
有一个人,但……
但他的生命恐怕和那人已经分道扬镳了。
姜璘突然后悔,他是不是应该,在和匡衷延仍有联络的时候,趁**去把她拿下,至少还能让她给自己留下些印记。
反正α也抗拒不了一个正在**的ω。
反正ω的人生目标都是定好的。
姜璘少有这类想法,他的确不喜欢自己的性别,但反抗的方式常更为积极,他不惜代价地降低着ω的身体对自己和对周围人生活的影响。
可就因为是ω,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对匡衷延到底抱有怎样的心情。
姜璘捂着肚子翻了个身,腹内的吵人声响像在嘲笑他的弱小和无谓挣扎。
太阳渐渐西沉了。
降临的夜色并没有给姜璘带来宁静与清凉,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严重,他刻意忽视的部位也迸发了愈加难忍的空虚,分泌物也开始不听他的指挥,偷偷找寻到了出口。姜璘突发奇想,应该储备点成人尿片,那他就可以省下洗内裤的工夫了。
他拼命想些无趣的琐事,好让匡衷延不至于侵入头脑。
为了不使自己堕落,他家里连***都没有。
姜璘努力夹紧腿,轻微的举动却引起剧烈的反应,他神智一恍惚,又强行清明,把挪到身后的手收回胸前,两只手囚禁彼此一般紧紧握住。
——不行。
他好不容易可以说服自己,欲望已对他无效,他不能输。
可是……想要啊,想——
至少听听她的声音。
凌晨两点,姜璘颤抖着拨出电话。
嘟到三声之后,他又手忙脚乱地挂断了。
他没有办法,如果匡衷延接听,就会听见他难以自抑制的呻吟,肯定还有他破碎的、缺乏组织的恳求。
不想她看到这么不堪的姜璘。
他终于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针头刺入皮肤的同时,姜璘的手机念起经来。
匡衷延。
姜璘没接。
手机又念,他干脆关了机。
这个年纪的人,再哭就太难看。
他输了,他永远只能靠抑制剂控制自己,而**分泌的液体仍不断地想冲出他的身体。
*
匡衷延半夜看到姜璘来电话,她刚接起来,对方就挂断了,然后她打回去,没人接,再打,手机却关机了。
这些现象让一个警察顿时敏感起来。
匡衷延也懒得顾会不会招人恨了,一方面轰炸李芒和他室友张友仁,一方面骚扰局里值班同事查姜璘的住址。匡景先生作为匡衷延的生父,听见自己闺女大半夜匆忙出了家门,只当她又有着急案子,一蒙头继续和老黄结伙梦周公。
匡衷延没从李芒和张友仁那收获有用信息,倒是局里系统一查就找到了姜璘老巢。她赶到玄青学院的职工宿舍楼,绕楼转了一圈,然后进去找着姜璘家房门,做了次深呼吸就猛敲不止。
但也不敢敲得太响。
姜璘那时候正瘫在床上发愣,起初没想理会敲门的人,后来情绪上来,冲过去就想开门骂。
他家偶尔——非常偶尔会被些找错家门的醉鬼打扰。
开门之前姜璘下意识地看了看猫眼。
他惊恐地发现外面是匡衷延。
那人又焦急又疲惫。
匡衷延的脸忽然从猫眼里消失了,下个瞬间姜璘听见贴着门缝传过来压低了声音的轻呼。
“姜老师,姜老师,开开门”
按匡衷延判断,如果姜璘是遇到意外,第一个电话应该是想求助,后来电话可能是被歹徒挂断。她本来以为他家闯进了绑匪或者强盗,但是过来一看,屋里有间房亮着灯,房门又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那么姜璘可能是在其他地方遇险,也可能就在家里。
当然也有一定几率是姜璘的熟人把他胁迫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