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承队长这人,还真是改不了嘚瑟。可能是往常独身一人习惯了吧,现在有了家室却依然没老实几天。
这段时间天气渐渐于早晚凉了下来,但中午却还是能把人热出一身粘汗,颇有点儿秋老虎憋着劲儿想发威作福的意思在。
张一沉在书店一副百无聊赖。承简年轻,身体底子又好,再加上他这人又抗折腾,没个十天半月的功夫身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承简闲不住要去上班,张一沉也没拦他。可张一沉是万万没想到,他能连续近十天几乎瞧不见承简的影子。承简就跟连轴儿转一样,忙的不可开交。
用承队长自己的话说,是警局最近事儿太多。可张一沉前天还瞧见夏清宁在大马路上蹲在摆摊儿的大爷跟前儿拎着套圈套娃娃呢。
觅儿窝在沙发上,手里抱着阿花,她把小脸儿埋进了阿花软乎乎的白兔毛里,睡得两根儿麻花辫都蜷在一起了。
张一沉给自己弄了一杯美式咖啡,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明媚的大太阳,端起杯子准备喝一口。
“想王八蛋了吧。”阿花突然咂吧着三瓣嘴说了一句。
“.......”张一沉端在唇边的咖啡杯又放了下来。
他转头看了阿花一眼。阿花正支着一对儿兔耳朵给觅儿遮太阳。
张一沉没说话,只是不咸不淡的瞧了阿花一眼。
阿花在心里撇了撇嘴,心道这老古董真是没意思。但万年大兔子又不平被忽视的委屈,它心里钻出一淌坏水儿,想挖苦张一沉一下。
“我跟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花哼了一声,“他还是燃歌的时候都能狠心抛下你。更别说现在这世道,灯红酒绿的,他又爱玩儿,保不齐就出轨啊,有外遇啊什么的....”
张一沉的手一抖,咖啡杯里滚烫的咖啡洒到了他胳膊上,他蜜白色的皮肤立刻就被烫红了。
阿花:“.......”
完蛋,玩儿过头了。就不该找这铁蛋的痛楚戳,就算是铁蛋,里边儿的心儿不还是肉长的么....
阿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碍于面子,他也不愿意说好听的。谁让张一沉不搭理他在先呢。
啧,万年大兔子,记仇。
张一沉也没处理胳膊上的烫伤,就扯了几张纸巾随便草草擦了两下就算完事儿了。
阿花不知道哪口气儿喘错了,看张一沉这样竟然长出了良心,它小声道:“你不处理一下么?”
觅儿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儿,好像觉得有点吵,她在睡梦中顺手揉了两下阿花的兔脸。
阿花:“......”
张一沉先去了趟卧室,从里面扯出一条毛巾被搭在了觅儿身上,又去了趟厨房,出来的时候携出一袋子榛子,放到了阿花的一对儿兔招子底下。
张一沉面无表情:“不用,小伤。”
阿花:“.......”
它盯着脑袋下面的榛子心里哼了一声,心道算你小子会做。于是,万年大兔子老神在在地决定大发慈悲,给张一沉这棵干枯的小树苗一点儿雨露,以便他活过来茁壮成长。
虽然承简不让说.....但是,透露一点儿应该没关系吧?
阿花这么想着,眯起兔子眼睛看张一沉,瞧着那张兔脸好像是想笑...三瓣嘴提起来,脸上的毛都皱在一起了。这看着.....怎么看怎么诡异,都快往惊悚上奔了。
张一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阿花这表情得亏了是白天,这要是晚上,他定是要把这兔子当成邪祟,用倾陈笑一刀给劈了的。
“我跟你说,其实他这段时间找不到人,是在给你忙一个惊喜。”阿花神神秘秘的说。
张一沉的眉心微动,他看了一眼阿花的表情,又想了想阿花的话。
还是承简的惊喜更让他心动。于是张一沉又迈开腿朝阿花走了两步,问道:“什么惊喜?”
阿花:“哦,这个啊,就是....”
“沉哥。”这会儿,承简从外面把书店的门推开了。
阿花全身的兔毛抖了三抖,还掉了几根儿在觅儿的脸上。下一秒,就见阿花猛地把脑袋钻到了沙发缝里。
好悬,差点被抓包。
张一沉:“.......”
承简这一路进来,瞧着风尘仆仆的,身上带着外面的风气,眉宇间还沾着细小的汗珠。
张一沉瞧了他两眼,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
承简笑弯了眼睛,伸手摸了一把脑袋上的汗,顺便把额前的碎发撩了起来,露出了饱满光滑的额头。然后,承简一把扯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接过张一沉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这套动作下来好不阔气。
“....你慢点喝。”张一沉说,“以前就爱呛到。”
张一沉不说还好,承简本就喝的急,他这一说简直一语成谶,承简一口白开水呛得结结实实。
承简赶紧低下头看着地面一顿猛咳。
“说了让你慢点。”张一沉连忙伸手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承简咳嗽了两声,肺管子拧得火辣辣的,他挣扎着说道:“我那是真的容易呛到么....”
他小声嘀咕:“我当初还不是为了追你么....这个事儿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我都记得。”张一沉扯过两张纸巾递给他,“包括你说的那些好听却不实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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