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燃歌捡到久沉的断刃以后,听辰就基本再没见过他。
除了每天烤青花鱼的时候这混账玩意儿能被香味给熏出来吃几嘴,平时连个影子都摸不着,以前那抹鲜亮的绯橘色总在洞里晃悠,这会儿无踪无迹了,倒是不免有些寂寞。连一向被燃歌烦得不行的阿花都觉得不自在了。
阿花咂了咂三瓣嘴:“听辰,你是不是和燃歌吵架了?他怎么天天找不见人啊,不会要离家出走了吧.....”
“....我怎么会跟他吵架..”听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我之前问他,他就是笑,也不回应我....”
阿花把肚皮贴在地上,伸着四个蹄子打了个哈欠:“也是,你脾气性子这么好,怎么能跟他吵起来。”
阿花晃了晃兔子脑袋,又说:“燃歌厉害着呢,他做事儿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不用担心他。”
听辰:“嗯....”
话是这么个理,但担心这玩意儿,身不由己。
听辰想了想,又说:“我脾气性子很好?”
“你还不算好?”阿花瞪了瞪眼,“哦,你刚来的时候不算啊。”
“你自己想想,自从你对我们没了防备以后,燃歌多胡闹你没由着他。”阿花抖了抖毛,“你都快把他宠上天了。”
“.......”听辰心头莫名颤悠了两下,“...燃歌哥哥....很好.....”
“........”阿花呸了一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这词儿好像不是这么用的。是不是他救了你一命,你就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啊?”
“.....是吧...”听辰顿了顿,心道这词儿....好像也没怎么用错。
阿花突然叹了口气:“行吧,我就承认,燃歌挺好的。”
“嗯?”听辰不免有些意外,阿花表面上一向跟燃歌势不两立。怎么这会儿到在他面前夸燃歌了。
“你是不知道。”阿花的眼睛往洞外望了望,一张兔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难以形容,“你别看他是祝灵灯的灯主,又身怀无限灵力。其实燃歌不过就是个野孩子。”
“怎么说?”听辰的表情严肃起来。
阿花:“燃歌是个半灵体。你知道什么是半灵体么?”
听辰喉咙间噎了一下:“人和....”
“对。”阿花赶紧说。
听辰靠着洞壁坐下,皱起眉头。
他早前就听闻过世间灵器祝灵灯现世,而对于那位灯主,千万年来却一直传言甚少,颇有些神神秘秘的,只知道此人身居积云山,是个大灵修不假。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灯主竟然是个半灵体。
“你也知道,珑帝就是个老顽固。”阿花嫌弃道,“他觉得燃歌的存在违背天道,却又碍于祝灵灯不得不留着他,就只能将他扔在积云山里。燃歌一直都是一个人野大的。”
阿花哼了一声:“我是看他可怜,才留下来陪他的!”
听辰:“......”
阿花该是被燃歌打的心服口服才留下来的吧....
“那他的父母..”听辰又问。
“都死透了。”阿花叹气,“普通人无法承受他的盛灵,他娘生了他就死了。他爹....你知道的,天道嘛,不会姑息的,天雷可不是吃素的。”
“说什么呢?”洞外突然传来燃歌的声音。
阿花赶紧一个激灵蹦起来,竟然蹿起身子往水潭里跳,临入水还朝听辰喊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听辰:“.....嗯....”
“......阿花这是...要洗澡...?...”燃歌看见没在一潭浅水中的阿花,乐了。
阿花身侧还挤着游过两尾灵鱼,好不滑稽。
“要你管!天儿热,花爷我解暑行不行?”阿花没好气儿的吼了他一嗓子。
燃歌掏掏耳朵,笑嘻嘻的说:“当然行,就是不知道兔子会不会游泳,可惜水太浅了。”
阿花:“.....”
听辰:“......”
“听辰,跟我过来。”燃歌弹了一下听辰的鼻尖。
听辰二话没说,没抵抗,也没问一句,就那么顺着燃歌,被扯出去了。
“啧啧,燃歌要是把你卖了,你肯定还能给他数钱,怕他手累。”阿花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要把那混蛋宠到天上去。”
燃歌带着听辰去了山底的一个**窟。这洞非常的小,比起他们在山腰上住的那个,小了几倍不止,刚进去就能一眼望到洞头儿了。
“燃歌哥哥,你最近都在这儿?”听辰问。
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堆黑灰色的细土。
“过来。”燃歌拽着听辰的手,拉着他蹲下。把他的手放到了这一堆灰黑色的土上。
听辰指尖捻起一抷细土搓了搓,心里一惊:“这是...冥土?”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嗯。冥王乄冥君所在的冥渊之界,那里有遍地的冥土。”燃歌笑笑,“你手里的这个,是冥渊千层下的。”
听辰收回了手,转头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燃歌:“燃歌哥哥,你去冥渊,取这冥土,是做了什么?”
心里冒出个念头却不敢相信,听辰这瞬间心跳的飞快。
燃歌没回答他,只是用指腹轻轻揩过听辰的眼睛,他轻声道:“你这么双目无光的瞧着我,瞧得我心疼。”
听辰睫毛颤了颤,微微低下来头。下一刻,他就感觉到燃歌在他手上放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很有重量,还....似乎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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