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婠。”煜月惊叫。
婠婠只是面不改色的拿出匕首,往身后一捅,她已经能闻到血腥味了,奇怪的是秋水也不闪躲,他只是那样的抱着她,她的攻击也悉数全收,南锦害怕伤到婠婠也就先停了手观望。
婠婠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攻击秋水,秋水都像感受不到一样,但她却能感受到秋水逐渐厚重的鼻息。当她想扯着秋水的脖子把他翻过来时,煜月忽然喊道:“婠婠,够了,他已经不行了。”
南锦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秋水。
婠婠被秋水这一出搞得心情很是烦躁,她讥笑道:“你当真就这么喜欢我?连死都要抱着我。还是想着拖着我一起死。”
“你放心,我不会拖着你一起死的,因为我舍不得。”秋水在婠婠耳边柔声说道。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了手,他的衣袖沾满了血,都是婠婠刚刚的杰作,他轻声说道:“你看我的衣服跟你的是不是一样的好看,都是那样的放肆张扬。”
他那雪白的衣衫早就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给染成了红色,甚至比婠婠身上的红衣还要娇艳。不过这种红是保持不了多久的,血迹干了后便会变暗。
而就在他精神松懈的这一刻,婠婠狠狠地把他刚举起的手给掰断了,脱离了他的钳制,当然其中也有他体力不支的原因。
秋水靠在栏杆上奄奄一息道:“我的确输了,而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并没有赢的可能……我做这么多都是想你看到我……”
婠婠只是漠然地看着他,“疯子。”
她狠狠地擦了擦自己耳侧和脖子上的血迹,秋水的血都流到她身上了。她现在头发和衣衫都是乱糟糟的,而且脸上和手上都是各种血迹。比起衣衫整齐的秋水,她倒是更像疯子多一点。
秋水猖狂地笑了,“我的确是疯子,能死在你手上我也不亏。只可惜你从头到尾都不愿意对我笑一笑。”
婠婠不再理会已是强弩之末的秋水,她直接离开了亭子,南锦很快就跟上了,煜月有些不忍心地看了秋水一眼却也跟着离开了。强者为尊,弱者任人鱼肉。这便是魔门的规矩。秋水可恨,他们三人其实也可恨。秋水与其说是死在婠婠手里,倒不如说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婠婠早已走远,秋水眼中的景象开始越来越模糊不堪,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衣衫上的那片红,这给与他很大的安慰,他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衫。那抹红色惊艳了他短短十几年的光阴,如今更是带领着他走向光亮的地方,他满足地笑了,“就这样吧。”
他也算死在她怀里了,而他的这一辈子也称得上是圆满了。
秋水死了,婠婠觉得他死得太容易了。早知道他想死在她手里,她就让南锦动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了他的愿。
她气鼓鼓地说道:“这秋水究竟是什么毛病?我敢发誓我真的是从未见过他,他为何对我如此着迷?”
以前魔门那些小弟子见到她可以说是有多快跑多快,要是她跟一个孩子有过接触,她肯定是记得的。秋水这次算是给她留下阴影了,一个人是得有多疯才会那样,反正她现在还缓不过来。
南锦和煜月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婠婠不懂,他们就更加不懂了。
煜月沉思了一阵才缓缓开口,“或许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只是恰巧盯上你罢了。”
“最好是。”婠婠那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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