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短时间躲避家里油烟味的快乐刺激了某根神经,不大的厅子里充满了居家大哥的尼古丁芬芳。
刘世墨倒吸一口凉气。汗脚,泡面,尼古丁,这些单独一项刘世墨都可以忍受。偏偏混合在一起,再搭配些鼾声,真是说不出的玄妙。
他没能熬到天明。
他疲惫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偶尔呼啸而过的出租,心里有些好笑的想。
或许能步行走回警局?省下一笔车费。
他朝着警局的发现一步步的挪动,甚至还被几只看破真身的土狗狂吠。
终于,他途经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的石榴树旁。四野很静,明月西沉,树冠拖着肥厚的阴影,只有零星几间住户亮着灯光。刘世墨正依靠在树干上打盹。却被一个银白色的捷达车灯绕花了眼。
“卧槽尼玛。”被扰了瞌睡的刘判官,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谁知话音刚落,捷达却缓缓停驻他面前,刘世墨浑身一个机灵。
被听见了吗,那也不至于一句话就要跟他动手,难道是路怒症?自己还带着伤,要真动起手来怕是占不到便宜。
“世墨,你怎么在这儿?”
沈云谏刚下了夜班,就看见家门口站了刚认识一天的小警察,难免有些新奇。
“沈……沈医生?”刘世墨醒了,醒的透透的,此刻没有白大褂,灰黑色的毛呢大衣配着一双修长的大腿。眼神依旧亮的灼人。
刘世墨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我……我……我在这附近值班。”刘世墨顺口搪塞道。
沈云谏一眼就看穿了刘世墨的窘迫,没有警员会如此狼狈的值班。但沈云谏并没有揭穿刘世墨的谎言,顺其自然的把车上的围巾带在刘世墨冻的发红的脖颈上,“穿的有些单了,要是不急,不如去我家喝杯茶暖暖身子?”
刘世墨盯着树根处风卷起的落叶有些出神。去一个有吃有喝的温暖屋子?
刘世墨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坐上了银白色捷达的副驾。
“叮。”
伴随着电梯的停靠,沈云谏打开了房门,铺面而来的暖气味让刘世墨有些陶醉。后现代的装修风格里,反而透出一些败类的气质。凹凸弯曲的立体装饰在墙上形成白色的波浪,悬挂着的黑色吊灯呈现简单的倒三角状,墙上挂着一只羊皮缝制的鹿头标本。房间以黑白色调为底,装饰物件上用了少量红色,配以几盆绿萝点缀,显出一种张扬明快又不失沉稳的感觉。
好像那个无所畏惧又固执己见的主人。
刘世墨还在欣赏着家里物斗柜上的几件青花瓷摆件,沈云谏已经将新泡的普洱递到他手里。
唔,触手温热,满口清香。
不是陈年普洱的味道,却依旧令人感觉到他的价值不菲。刘世墨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
“云芽普洱,是生普。”沈云谏看出了刘世墨的疑惑主动做了回答。
刘世墨又牛饮了两杯,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好客的主人。
沈云谏正坐在客厅旁的餐桌上剥着一股百合。温柔的水晶灯把光晕留在他微长的睫毛上,又透过睫毛跳在高挑的鼻尖上打转。
是很温柔的面相,刘世墨看的久了,沈云谏发现了刘世墨的注视。
“你先坐会儿,等下给你收拾张床。秋天气燥,我先把明早的银耳汤煲上。”
气躁?刘世墨想起刚见面时的一句粗口,有些不自在。他连忙挪开了目光,起身摆了摆手。
“我还要去值班,不打搅了。”
沈云谏的肩膀抖了一下,一片百合顺着刀锋被割入垃圾桶。刘世墨狐疑的看着沈云谏。
他怎么觉得……沈云谏好像在笑?
“先休息吧。太疲惫容易影响工作效率。”
尽管沈云谏说的一本正经,但刘世墨越看越觉得沈云谏嘴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似早已经看穿他无家可归的窘迫。
刘世墨脸渐渐变红,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这份无声的好意,他们仅见过两次,可他两次出场都是出奇的狼狈。
甚至现在身上还带小吃摊跟网吧留下的气味。
沈云谏设定好了煲汤时间,进屋找了一件满身毛茸茸的黑色睡袍递给刘世墨。
“委屈你今晚睡书房吧。洗衣机在阳台上。”停了三秒,沈云谏又一本正经的挪谕。
“左边那个红色按钮可以除味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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