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派
一柱香的时间,复试也已结束,台上还站着三个弟子。
旁边的雁秋娘隔着一扇窗道:“玉惜仙尊你的徒弟不收吗?”
安诩咬着牙,低声道:“顾秋鸣那小子真打算让师尊你一个人担着吗?”
雁秋娘的声音又从旁边飘了过来:“玉惜仙尊,时候不早了,那三个小伙儿可是在下面一直晒着呢,你这样怕是太不近人情了吧。”
安诩很是不爽:“别家门派都没说什么,就她在旁边催个没完,还不是想看师尊的笑话。”
叶清流来到窗边往入口处瞧了瞧,最终还是垂下了睫毛:“叫他们去派里领衣物吧。”
安诩咬咬唇,虽是不甘心,但还是对着下面吼道:“恭喜三位,三位可以前往清云派的制衣阁领你们的衣裳了。”
“谢师尊。”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一个人捧着竹筒走了进来。
“还请玉惜仙尊抽签决定打擂台的人。”
叶清流从竹筒随意抽走了一根,递给了男子,男子看清上面的名字后又走了下去。
“安诩,安排擂台比试。”
“可是师尊,顾!”
叶清流伸手打断了他:“我许诺过他的,他不来便可不来,你下去安排吧。”
安诩心有不甘,可人不来他也没办法,只得领命走了出去。
旁边的雁秋娘又开始说起了风凉话:“玉惜仙尊之前收的徒弟怎么没下来,是怕了,还是根本没来?”
叶清流冷着声道:“弟子他昨日偶感风寒,故……”
“故什么,这仙门招生可是大事儿,腿即便是断了也该来的。”
叶清流睫毛一垂正想开口辩解,一抹红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了他的余光之中,他猛地一一抬头,便与那人对视了一眼。
他选的阁间正好与入口相对,楚怀一进来便看见了他,笑眯眯的咧着嘴,朝着他招了招手。
两人相隔甚远,叶清流听不见他在喊什么,但是从他的口型中还是辨认了出来。
“玉惜仙尊我来了!”
叶清流瞳孔一颤,捏着窗框的手不禁一紧,本来阴沉的眸子因为这人的出现,顿时闪现出了一点星芒,就像一抹曙光透过黑暗,在他迷茫的内心里,点起了一盏灯。
叶清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着旁边的人缓缓道:“弟子他偶感风寒,故耽误了片刻,现在才到。”
雁秋娘一愣,随即将视线移向了入口处,在看到那一身暗红袍的男子时,顿时明白了这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还真是不怕死的来了……
她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语。
楚怀见这叶清流一直盯着自己,忙垂下了头挠了挠自己的脸蛋,这是在怪他来得有些晚了,可是也没办法啊,他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早点逃的话,他爹估计也有办法将他再绑回去,还不如掐着时间点来呢。
楚怀正想的入神,一双白靴落在了他的眼底,一抹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有难处?”
楚怀一愣。
叶清流接着道:“你素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今日掐着时间正好到,想必是有什么难处?”
楚怀抬起头笑了笑:“没,我好着呢,就是今天赖床,来得有些迟了。”
见着身前的人突然沉着眸子看着自己,楚怀笑容一僵,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顿时明白他在看哪儿,想要去遮住,却被他攥住手,动弹不得。
他眉眼染着薄怒道:“你脖颈的勒痕是何人所为?”
“疼……”
楚怀一副可怜样儿,叶清流见此松开了手,可视线还是未挪开半分。
楚怀没办法讪笑了几声:“我自己弄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毕竟我答应你的事儿得做到不是?”
叶清流眉头一皱:“他们不让你来?”
“何止是不让这么简单,”楚怀见叶清流提起,直接开始诉苦水:“你不知道,我这一回去我爹拿着棒子就追着我打,那狠度,真不把我当儿子看,不仅如此他还把我关进小黑屋,每天逼着我面书思过,还好我机智用你们的白袍做了根绳子,演了出上吊自杀的戏,我才逃了出来。”
楚怀噼里啪啦的说着,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手掌覆在了他的脖颈上,吓得他顿时闭上了双眼。
不会吧,听到我这样对待他们的袍子,就要杀了我……
预料之外的是,那手掌并没有紧扣住他,而是轻轻柔柔的覆盖在了上面,仿佛是怕弄疼了他。
“让你受累了。”
话音一落,一丝凉意在他的脖颈处散开,疼痛感随之消散。
楚怀身体不禁放松了下来,感受着这抹凉意为他带来的舒适。
不过也是几秒的时间,叶清流便抽离了手掌,楚怀颇为不满的睁开了双眼,他伸手摸了摸脖颈,上面的勒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免心下一喜,道了声谢后,便欲往擂台上走去,可是叶清流却并没有打算放他走。
楚怀道:“玉惜仙尊,你该回楼阁上坐着了,这擂台赛也该开始了,你总得给我这个草包一点时间,探探他们的底细吧。”
叶清流不等他拒绝,自顾自的拿出一抹红绳系在了他的手上,那红绳一沾上肌肤,便狠狠的禁锢住,生生的将楚怀的手腕划出了一道口子来,那红绳一浸染上鲜血,像是受到刺激一样,闪了一下光芒瞬间隐藏了起来。
“保重。”
楚怀见这人丢下两个字便走,忙喊道:“喂!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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