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事,只想着能在此偶遇上柳少君,也算是有缘,在下轩辕名明华,请多指教。”
听她这么一说,柳承芝就算不知来人是谁,但却也听赖三邶说过轩辕明华是何人。
这位就是当今圣上皇亲中唯一仅剩的堂姪儿-------梁王。
问题是,她怎会出现在此?一般领有封地的藩王,不得皇诏不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地吗?
不过既然她故意不明言自己是何人,那就当作不认识就好,自己更不用巴巴的上前去与她行那尊卑之礼啰。
“不敢。”
“不知柳少君为何在此?”
“出门突遇徬沱大雨,暂困於此,只好在此等候家人来接。”
“在下正閒著,便在此陪着柳少君等后家人前来,顺道聊上两句吧。”梁王走到柳承芝边上,收起伞来,声音平和道。
“我与贵小姐,似乎没什么好聊。”
“贵小姐不如进楼去喝两杯茶,看看这安城大雨,也比干站在这儿陪着我一个夫道人家的好。”柳承芝收起笑容,就是不看梁王,静静的看着簷下雨幕。
“怎么会没什么好聊呢?”梁王轻笑,她声线极低,带了种难以言喻的低沉好听。
“咱们可以聊聊柳少君为何脑路这般奇清聪慧,不但想出了一个赛马竞技来帮你家将军妻主化解了军中拖欠军饷的窘境,还意外博得了相当的巨利,又化解了精力丸差点毒害我朝皇帝以及文武群臣身心的危机,也是很好啊。”
听得这话,柳承芝没有做声,他扭头看向梁王,平静注视着她。
“.......”
梁王笑意盈盈,笑容里尽是真诚与认真,让人觉得她真的在关心皇帝以及文武官员的身心健康,继续道:
“在下是真的诚心请教。”
“贵小姐既然问出这话,想必一切都已是清楚的了,”柳承芝神色平静。
“有关精力丸之事我不过是将自己的疑问丟出,自然会有专精药学之人才分析药物成分,再来的不就清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至於马术竞技,我家将军骑术更是其中佼佼者,我不过一个小小奇想,她自己就融会贯通了,这更是与我无关。”
梁王不再看柳承芝,转而低头看了手中的雨伞,伞上荷花还带着水珠,她抬手从袖里拿了绢帕,轻轻擦过荷花,开口接道:
“既然柳少君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不若再聊些其他吧,听闻柳少君在大量收粮?”
“没有。”听到梁王提及他收粮的事,柳承芝顿时冷了声。
“不必紧张,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若是柳少君需要,我说不定也能帮一帮忙呢?我领地益州正大丰收著呢。”梁王见他急于否认,便低笑出了声来。
“实在抱歉,我米仓已经堆满了,劳烦梁王操心了。”柳承芝接着淡淡轻声道。
“那就罢了。”梁王声音里似是遗憾。
话音刚落,远处赖三邶的马车哒哒而来,柳承芝老远见了马车,见得马车驾上的车娘,便认出是赖三邶所乘坐的马车,面上顿时带了喜色。
“说来与柳少君缘分也不算浅了,其实之前就见过了你几次的,却还不知柳少君名字,敢问柳少君芳名?”梁王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慢道。
“我与贵小姐不算熟识,闺中名字,贵小姐不必知晓。”柳承芝听了她的话感到微微惊愣,他真的不知道此人在何时何地见过的他。
“在下来安城时,几次下来都是从清华酒楼二楼窗口见的你。”
柳承芝:......
这女的,有毛病!
这种好似被人窥视了的感觉相当不好,尤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更是令他相当的反感。
“柳少君打算去哪里,在下送你一程?”梁王看了一眼周边,接着道。
“不必了,”柳承芝转头看向雨幕,“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家人很快就来。贵小姐若是有事,自可请便。”
说话间,马车停在了门口,赖三邶从马车里拿了伞,撩起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疾步来到柳承芝身前,连看都没看梁王一眼,当她不存在一样,将伞撑在柳承芝面前,高兴道:
“芝儿,今天好大的雨,还好我来接你,不然可不知道你怎么办呢,走,我带你回府。”说着牵起了自家夫君的柔夷,紧紧不放。
柳承芝笑眯眯听着她给自己邀功,也不说话。
赖三邶见柳承芝眼里全是了然,也不大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便给柳承芝撑着伞,抬手拢在柳承芝肩上,用袖子为柳承芝遮着雨,护着他往马车走去。
赖三邶故意忽略梁王,柳承芝也刻意没同梁王告别,梁王看着她们的背影,眯了眯眼,等两人走到马车前时,梁王突然出声:
“柳承芝! ”
所有人停下来,赖三邶这才“注意”到梁王的“存在”,她回过头去,有些“疑惑”的看向梁王。
梁王的目光放在柳承芝身上,柳承芝皱眉看着她,梁王笑了笑。
她撑伞走到两人面前,而后收起伞来,她整个人淋在雨里,却全然没有半分在意,只是将伞递给柳承芝,笑着道:
“后会有期。”
柳承芝没有说话,梁王见他不接,便从容抬手,将伞放在马车上,对他笑笑地低声道:
“柳公子,吾乃梁王。”
赖三邶神色骤凛,梁王转过身去,她的随从立刻将伞撑在她头顶上,几个随从便将人护在雨伞内,几人便朝着青鸞大街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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