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霜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衣服掀上去，我给你按摩。”
苏涣觉得胃依旧在隐隐作痛，但就是不肯妥协。
二人僵持了好几秒，苏涣终于顶着红通通的耳朵撩起了自己的衬衫。
看看看，看个够，看不死你！
苏涣的身子纤细，特别是腰，小巧玲珑。
她的白皙的腹部有一条人鱼线，显得柔美而性感，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温婉了些。
再往上……
顾临霜下意识地止住了视线，抬眸，淡道：“撩这么高干什么？”
“你不是要按摩吗？那就，看，个够啊。”苏涣特意媚着嗓子说话，咬重字音。
顾临霜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唇角添了一抹嘲意：“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
“说得像我想你对我有兴趣似的。”苏涣反唇相讥。
“你这个老弱病残，闭嘴。”顾临霜低声道，随后食指与中指按在了她肚脐附近。
顾临霜体寒，指尖很冰，苏涣腹部比较敏感，被这一触给刺激了，左腿本能地蜷起来。
“放松，不要乱动。”
顾临霜声线柔和下来。
苏涣吃软不吃硬，见对方温柔待她，便也不去钻牛角尖，乖乖地把腿放平。
顾临霜以肚脐为中心，揉按腹部，先画了一个圆，再来回曲折画了个图案，然后又重复动作。
苏涣不知她画的是什么，总觉得痒痒的，就像别人掐她腰的那种感觉转移到了肚子上。
她不大适应，腹部收缩了一下。
顾临霜抬眉，瞥了她一眼。
“这是在做什么？”苏涣的眼睛湿漉漉的。
“帮你止痛消胀，增进食欲。”顾临霜指腹温度逐渐上升，时重时轻地按压她的肚脐周围，“还疼吗？”
此刻她离苏涣很近，两张脸之间距离差不多只有十厘米，那温润的吐息呵在苏涣耳朵上，丝丝痒痒。
苏涣心尖一颤，垂下眼帘来。
“好像是……要好些了……”她声音轻轻的。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顾老师，面包来了。”李念在门外打了个招呼。
顾临霜眼睛一眨，把苏涣的衣服拉下来，起身去开门。
停留在腹部的温腻感消失了，苏涣怔了一会儿。
最震惊的是李念，他居然看见自家艺人的床上躺着自家艺人的仇人。
他毕竟不是个演员，不怎么能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眼中荡过一丝不解与恼然。
顾临霜很自然地接过面包，语气仍很平淡：“她胃疼，我不能不管，你先回去吧，谢谢。”
于是李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关上的门就把他堵在了外面。
李念：“……？”
怎么感觉顾老师今天人不太对？
苏涣思想放空片刻后，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
她好像忘了还有张悦这个人。
她竟然忘了自己的贴身助理！
她麻烦了顾临霜！
她还同意了顾临霜照顾自己！
还好胃已经不疼了，就是还有些难受，她能撑着自己回房间。
“顾老师，我差不多好了。”她道。
顾临霜将一袋沁沁软面包搁在她腿上：“吃一个再走。”
“不。”苏涣已经不想再耽搁时间，所以无情地拒绝了。她掐着算着，发现自己已经欠了顾临霜一个人情，不能再多。
不领情。
顾临霜刚刚对苏涣起的一点适应感又破碎了。
本来她平时都不吃面包的，还费了好大劲去买，不对，是费了好大劲叫李念去买，如今苏涣不吃，那这袋面包怎么办？报废？
虽说她一个影后，不缺沁沁软面包这点钱，李念也不缺，但是她心里总过不去那道坎。
“这可是沁沁软面包。”她冷言相对。
苏涣眼珠滴溜一转，水汪汪的：“啊？”
顾临霜总觉得和她说话没有任何默契，恼然道：“吃不吃？”
“凭什么？”苏涣捏住盼盼软面包的包装袋，发出“滋滋”声。
“凭我给你按摩。”顾临霜冷道。
“你这按摩店，还有附加费啊？”苏涣意味深长地瞥过来。
“你付不付？”顾临霜清冷婉转的音调微微上扬，瞳如墨玉。
苏涣直勾勾地觑着她，一双桃花眼似乎泛着涟漪，朱唇一翘：
“我再给你按摩一次，抵债不行吗？”
做作。
顾临霜蹙眉，在心底把她骂了一遍才满意，打开房门，冷冰冰道：“别抵了，哪来的回哪去。”
苏涣最瞧不惯她这股冷傲气质，便捏了个兰花指，假装背了个骚闪小包，高贵冷艳，旁若无人地走了，还留下一句：
“皇后娘娘真是美人多作怪。”
顾临霜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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