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齿叶佛手桂,四季都能开花,这次回去,刚好看到了,就摘了一些随身带着。”江寻解释过后,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立刻便皱起了眉头,非常懊恼,“怎么是苦的,你还说好吃。”
“苦后回甘,香气满溢,好吃!”宴晓灼又捏了一块吃。
“别吃了,我明天再做。”江寻直接将剩下的桂花糕连同托盘一起收到了芥子空间。
“明天我来做吧,我也好多年没做过桂花糕了。”雁凼山上有一片金桂,到了九月,满山满谷都是桂花的香气,她最爱在桂花林中练剑,将落到地上的桂花挑起,在洋洋洒洒的金色花瓣雨中转圈。若是碰上江寻恰好路过,那还要更多耍几个花样,最后再做一个利落的定点。
“好啊,你在作画吗?”江寻看向书桌上的画。
宴晓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姐姐的遗物,你看。”宴晓灼将手指点在画中那个挑水少年的身上。
江寻走过去,“这是我吗?”
“是啊,这个撑伞的是我,这个走在前头的是姐姐,你看远处的屋檐,是我们的家。”宴晓灼的手指在画上轻轻滑过。
“画得真好。”江寻由衷地赞叹。
“不过保存地不好,我得补补。”说罢,宴晓灼又提起笔来。
江寻在一旁看了片刻,便自己拿了一卷书,在一旁的软塌上斜躺着看起来。
等宴晓灼终于从眼前的画作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江寻还在。
转过头,正好和他眼神对上,他支着额头,手上拿着一本书,额发垂落在脸侧,眉眼深邃。
猝不及防地,宴晓灼心脏停跳了一下。
艰难地将眼神挪到别处的宴晓灼:“你怎么还不走,我白天已经叫采薇给你安排了客房。”
饶有兴味的江寻:“不要置气了,既然我们是道侣,总不能还真分开睡吧。”
宴晓灼瞪大眼睛,什么置气?我认真的好吗?“总之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都睡了好几次了。”江寻故作疑惑地问道。
雁凼山上临别那天算一次,唐家堡的竹苑水榭算一次。
宴晓灼张了张嘴,但显然被他的逻辑震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是为你着想,你既然不领情,那就随你吧,你睡榻,我睡床。”
“什么叫做为我着想?”
宴晓灼被耳边低沉的男声摄住了心魂。
江寻突然将她拉到软塌上,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耳边的青丝,“为我的清白着想吗?你想对我做什么?”
耳边微弱的气流吹地宴晓灼脚软,但还是故作镇定,“呵呵,你想多了。”
“是嘛?说真的,当初在雁凼山上,你灌醉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江寻笑着问,他的笑声通过胸膛传到她的背脊。
“没有!再说那也不是我灌醉你,是你酒量太差!”宴晓灼不得不承认,当初看到江寻那么容易就醉了,那一瞬间,真的冒出了一些邪恶的想法。不过她还是怂,就那么巴巴地趴在他枕边看了一晚上。
不过一想到那一夜,她那被迷惑的心瞬间坚硬起来。那天晚上除了醉酒,还发生了些别的吧?你也许忘了,我可记得呢。
从软塌上站起来,宴晓灼斜睨了江寻一眼:“早点睡吧,江寻哥哥!”
说完便绕过屏风,自去休息了。
江寻哥哥?江寻皱着眉思考这个称呼,以前宴晓灼可没这么喊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屏风后绰约的人影,展颜一笑。
屋外
“那小子不在客房,跑宴晓灼房里来了吗?”晓良偷偷摸摸凑到宴晓灼窗下,用神识感受着里面的动静,但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奇怪了,两个人大晚上都不在桃夭居?跑哪去了。”
堂堂明月仙君大半夜听墙角?晓良可没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有什么不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姐夫,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了宴晓灼,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唉,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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