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开门，现在晨色未醒，室内还一片朦胧，我犹豫着要不要开灯，忽然听到戚灵模糊的声音，“回来了？”
声音从沙发边传来，看来她又是搭着毯子在那里睡了。
“嗯。”我一边回答一边往浴室那里溜，打算先洗个澡。
戚灵比我更快，也不知道她刚睡醒怎么就这么敏捷，她拦到我面前，顿了两秒，“你发/情了。”
“是啊。”
她皱起了眉，忽然就爆发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每次针期我都要提醒着你，就怕你……”
“戚灵，我知道我的针期，这次是我故意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惊讶地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你找肖行思帮的你？”
这个帮字，我简直有点失笑。
“是我想用信息素强迫他。”我说得不无自嘲，“其实，说得难听一点，是不是有点类似于……you奸呢？”
“程眠！”戚灵大叫一声，“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得不到回应的爱意变成了积怨，越是忍耐，就越是难熬。
我突然感到深深的疲倦，也不想洗澡了，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戚灵，其实alpha也挺弱势的，不知道以前有没有omega利用信息素去qj呢，想一想，还挺过瘾的。”
戚灵又皱了下眉，她好像有点听不得我说那个词。
“这种事虽然没听说过，但是类信息素确实会被用作生化武器……呵，我跟你扯这干什么，程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昨天的事？”
她坐到我旁边，深深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这样做，严重颠覆了她对我的认知，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戚灵坐在这里，面色凝重地质问我为什么离经叛道。
“昨天不够吗？其实已经够了，孙嘉琪的阴影不是一开始就罩在我头上了？你跟纪岚风给我左一个铺垫右一个铺垫，我的心一开始就狠狠拧巴着。”
“小眠，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难而退的那种人……”戚灵有点伤心的神色。
“我不怪你，我也不了解我自己，我还以为我不在乎呢，我还想着有孙嘉琪也没关系，他只要有点喜欢我也行啊，而且你也知道，他从来也没表现出对她有多深情。”
“后来阴差阳错的，他就是我假的男朋友了，这段时间我真的特别幸福，因为有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有点喜欢我的，可是这时候我又听说了他们以前的事，我发现我的心态又变了，我希望他是第一喜欢我的。”
“他抱起孙嘉琪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贪心的一个人。”
戚灵深深叹了口气，拉过我的手，“你真够疯的。”
“是啊，现在一切都乱了，我后悔死了。”我一点都不想去面对我搞出来的一片狼藉。
“我就是差了你这点冲劲。”戚灵竟说的有点羡慕，这也有让她羡慕的地方？
“明明我也喜欢纪岚风，可是我偏要让他推着我走。”戚灵说。
“你不是一直想不通吗？怎么突然就复合了？”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找到一个好时机。
“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在纠结，你说你贪心，我才是真的贪心，我巴不得一切都合我的心意，不和他一起，我难受，他说可以没有标记地和我一起，我就担心这种关系不能长久，毕竟这对他来说很难受，可是要我接受他的标记，我又怕以后后悔。”
她说的很乱，但我听懂了。
“当断则断，我一直这么想，可是这一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深陷其中了。”戚灵靠在沙发上，戴上了她的眼镜，慢悠悠地像在讲故事。
“纪岚风是了解我的，他给了我时间去想，又上来推了我一把，他对我提出那个赌约，看起来很不郑重，但是他知道我想要的就是一种轻松的没有负担的开始，而且他当时那个挑衅的语气……”
戚灵微笑起来，“他给我递了个好台阶，当我接受那个赌约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他真是个聪明人，我想什么他全知道。”
“得得得。”我有点见不得她这副小女儿的样子，赶紧打断，给她说了当初纪岚风找我帮忙的事。
“他还担心我的状态？”戚灵直笑起来，“真没想到，他看起来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我是认同的，纪岚风那样子老看得我心里搓火，一想到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的，我突然看他就顺眼了三分。
“那你们现在算是什么状态？”
“总之，我是不想和他分手的，其他的，我还在想，纪岚风这次是不会主动提的，但我也不想一直逃避下去。”
“不过是标记罢了。”我轻飘飘地说。
“不过是标记罢了？你说的轻松。”戚灵扬起语调，斜眼看我，“等一下，你**期开始了，至少得三天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打抑制剂了啊。”
“你哄我呢，**期打抑制剂哪有用啊，除非……”
戚灵沉默了。
我只好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没先打抑制剂？”
“我不让他打。”
“你真的是……你知道我们一个学校都没多少……”戚灵眼圈都红了，“我就不说你了，你这样对肖行思，真的过分了。”
“我知道，但是……”
天已经亮了，我发昏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我渐渐反应过来我到底做了一件什么事，当时句句通顺的逻辑现在想起来都是溃不成军，我找不到一句话来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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