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野良这么直接，宫九凌就是想找借口也逃不过野良的眼睛。
见宫九凌张口说不出什么，野良心里也有底了。
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说吧，都过去了不是吗？”野良试着放轻松道。
也许在之前，宫九凌绝不会说实话，因为她答应过白画笙绝不会透露出去。
但现在，白画笙曾经打的什么主意，宫九凌已经看透。
她又考虑了一会儿，整理一下思绪，说：
“蔷薇进入千城后，的确很优秀，但那时候，她绝不是你现在了解的她。”
“在千城。她的孤僻度很高，我了解过，原来从一开始，就有人揭穿她是南墨林的女儿，全校的人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
“我曾问她需不需要转学，但她说在哪都一样，仅仅一年就修满了毕业学分，我想也是因为在千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吧……”
“第二年刚开学，没几天突然传来她被推下楼梯的消息，我当时吓得差点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我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
宫九凌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那个场面，让她难以再说下去。
野良对自己说好的，无论知道了什么，都要冷静。
现在他已经决定，冷静个鬼！
他的背后好似出现了滚滚天雷，沉声道：“继续说，她伤得严重吗？”
宫九凌捂着心口，叹息：
“我……去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急救过了，但全身都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医生说，滚下楼梯之前，她就受到虐打，情况很复杂……”
“我问她，她只说这些都是她该承受的，我不敢想象她遭到了什么对待，也不敢再问，怕她想起来那些可怕的事。”
“我私下派人去查，事发地点的监控被破坏了，没人知道是谁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愿意说，变得郁郁寡欢。”
“奇怪的是，我才刚把南蔷薇受伤的情况告诉妈，她立刻就派人来把南蔷薇带走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整整一年，南蔷薇没回来过，妈说我事务繁忙，无法照顾她，所以我只知道，那一年南蔷薇都是妈在照顾着。”
“但是，我怀疑过，就去调查，结果发现南蔷薇并不在妈妈身边，而且我动用了帝国特工也查不出南蔷薇在什么地方。”
“我问妈怎么回事，妈让我不要管，而且还要当做不知道，千万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到毕业回来的时候，南蔷薇已经完全恢复，对所有事提都不提，就好像在千城遭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毕业没多久，妈就提议，把她放回你的身边，我当时……也想让你吃点苦头，就让她女扮男装，才导致了你一直没认出她。”
说完，宫九凌等于把这么多年的事都理顺了，但心里又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一直被自己的亲妈耍着玩。
野良的脸色愈发难看，反问：“现在你明白？那么多年你不过是被你所谓的母亲利用罢了。”
“我从前不会想那么多，况且，我问蔷薇那一年去哪了，她说是妈送她去周游世界散散心，我又看她真的乐观了很多，就没怀疑过……”
宫九凌又问：“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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